那天從新竹站下車後,打電話給敏晴。
「我如果搭這班自強,每次都會在新竹站轉平快回竹南。」
「平快?平快停駛了!」
「平快停駛了,真的嗎?!」
趕不上的平快,心裡升起隱隱的悵然若失。
高中的時候編校刊,那時候在電影和火車間,無法做出決定。想電影的有趣,火車的往返離合。最後還是決定了初衷的火車。
那時候訂定這個企劃,開始穿梭在車廂和車廂間。平快、電車、莒光、自強...。
做校刊的過程很痛苦,尤其是有許多變化球要接,加上當時課業搞得一蹋糊塗,每天都要弄到七晚八晚才能回家。
高三的時候,校刊這個擔子已經交給學妹。
我開始補習,試圖挽救垂垂已死的課業,每個早上總是搭三十分鐘的公車到火車站,搭八點零四分的莒光,趕上補習班的晨考,一個中午的補習結束後,總是在老師叮嚀不絕於耳的時候收拾滿桌的英文單字和恍神,然後迅速衝到新竹火車站,用跑百米的速度,趕上那班一點十分開往嘉義的平快。
午後是很寂寥的。
尤其是未來如此茫然,容易讓我想起失落的情感。
”午後,平快的速度像兒時的搖籃,將少年的記憶推向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...”我在校刊內如此寫道。
那時候不免有些為賦新詞強說愁,可後來卻真正地感受到那種沁心。
現在我往返家裡和學校,搭火車成必然,那種心情是已麻木了嗎?我不知道。
但能確定的是,平快,我已永遠都趕不上了..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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