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六結束慈青社的環保活動後,我就搭車回家了。
昏沉的傍晚,我在火車上看書,看著看著就闔上了眼。
一睜開眼,新竹站過了,下一站準備下車。
幾個從新竹站上車的年輕人,高談闊論著一些玩樂的事,
我身旁的女子不耐地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。
”噓”
其中一個人發出這樣的暗示聲,大家才漸漸沉默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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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七點十八分的莒光已經延後到七點四十。
星期一早上六點匆忙起床,媽說昨天回去學校不就可以多睡一點,也不用這麼趕。
搭上公車,又是學弟妹人滿為患。
我突然想起,《回鄉偶書》,少小離家老大回,鄉音無改鬢毛催,兒童相見不相識,笑問客從何處來。我以前在公車上,也哪裡會知道坐在我旁邊就是學長或學姐呢?
我拿出文概這禮拜要背的《水龍吟》。
以前國文課要背東西,往往都在公車上緊咬著這古人的嘔心瀝血之作,越背越遺忘,越背越絕望。可是現在背東西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,只是背著背著仍會飄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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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車上,我遇到國中高中同學。
重考生。她說她申請逢甲第一階段過了,我恭喜她,再想不出什麼要對她說的。
電車上的氣氛,總讓我想到張愛玲的〈封鎖〉,彷彿有什麼事會是不意期地發生,卻又若無其事地回到原點。因為座位上的面面相覷,如果你開口了,而我回應了,我們的封鎖,會是彼此的終點嗎?
桃園站到了,這是新的一天的開始,我卻有些不知所以然。(怎麼會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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